2022年5月4日,星期三
连续的降雨以及沉闷潮湿的气候让瑚太郎很反感,晕、疼痛及一些禁句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可以脱口而出了。学校目前已经改头换面,新学生会会长是名叫顾笑的大姐头。虽然凌鸾杰对女生有抵触,但顾笑的人格魅力却得到了凌鸾杰的肯定,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学校迎来了黄金期。
寒假结束后,11岁的瑚太郎步入小学五年级,意想不到的事是新教材里居然出现了暑假公布的新闻【超能力者的进攻】,并且整个学校也公开了超能力的情报。另外增加了两门学科【性教育】与【心理健康】课程。
今天是开学第二个月,心理课的公开上课,任课教师是第七舟的大学学生,由于是公开课,所以各个班级都是自由坐位。瑚太郎的人气效应,吸引了几乎所有同班同学及少数的临班同学。这是平日里乐于助人的回报,同时也说明着瑚太郎的人气很高。
老师拍手组织纪律:“同学们,请分桌听课,一男一女为一桌自行分配”老师说完,周围的人开始四散,仅有雅婷留在我身旁,其他学生也几乎是找自己的班级同桌,5年的相处,想必只有同桌是最了解彼此的,虽然我的同桌是转校生,我们没有5年之交,但梦徒还是留了下来,仿佛是“理所当然的”。
这节课有两人缺席,北栀缺席是“理所当然”,毕竟那女孩实在是太忙碌了,除了现有学科,她还学习茶道、书法、绘画、音乐、电脑……参加了除学生会以外的3个社团。但她的同桌凌鸾杰缺席的理由是什么呢?大家应该都不知道,因为这是我们的秘密。
瑚太郎想起修建学校的时候,事情是这样的。
最起初是从哪个蓝色的光点开始的,脚踏登陆点的瑚太郎隐约得发现空气中弥漫着蓝色的光点,光点运行轨迹并没有规律,当时注意到这些的人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发觉到异样。自那天开始瑚太郎发现自己有不同于普通人的能力,可以无意间烧掉一些东西。可燃物要发生燃烧,需要足够的助燃物以及足够的着火点,我知道这些,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手上可以凭空出现蓝色的火焰。
之后学校施工,小孩子被搬至船外,诺亚方舟的资源正运用于工业建设以及供给不能独立思考的孩子们生活条件。诺亚方舟外除了食物及衣物,孩子们几乎得不到什么,只能靠“老师”的教诲来满足精神需求,打发时间。
我不同于其他人,但我也不想让其他人发现我的不一样,担心而又骄傲。之后我发现,我的超能力只有我自己能发现。别人只能感受到火焰的温度以及被热量扭曲的光线。
之后主教学楼建起,宿舍也建成,一切都回归正轨,但我还是时不时想张扬自己的能力。因为偶尔我能看到一些校园暴力,教育者是不会阻止一些事情,当然不止教育者,孩子们也不敢发言,仿佛学校就是世界的缩影。但我不一样,因为我有超能力,所以我就是新的法则……
“告状”这种事是荒谬的,“老师”们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师,ta们之中有各式各样末日前从事各个工作的人,ta们身为成年人自然有“教”的权利,但不会“育”人。所以在学生的世界,体格壮的哥哥姐姐们逍遥法外,因为被欺负的人没有人去“告状”,甚至有“告状”也不会解决任何事。但我要比ta们更逍遥法外,因为他们也没法“告状”甚至被我烫伤到却不知道任何“手段”,而且,我们说的话,大人们是很少相信的。毕竟末日后的“问题儿童”也不在少数,平白无故被烫伤,本身就很荒谬,这使得我的逍遥法外变得更肆无忌惮。
虽然位居学生们的顶点,但总觉得十分孤独,白人们都身强体壮,真不知道同样的食物怎么能培养出差异这么大的体型,我也讨厌那群人,感觉蛮横还依仗暴力。但某些方面还是很简单,很诚实不善说谎,野蛮。同时,ta们也不能成为我的朋友,我对于某些事表达方式委婉,ta们却不去思考。同时他们说话方式也很粗鲁,脏话也变成了书面语,夸张的表达方式让人厌烦。
直到某一天,我被安排到一个新宿舍,我才发现我想要的东西
孩子气的蛋壳、不爱说话的飞机、以及真正带领大家的冷泽。虽然我在学校很受欢迎,经常喜欢打抱不平,但真正的意义上的朋友也就是我的舍友。
冷泽虽然正义感以及行动方式都让我向往,但他并不能压制住我,一次吵架关系就会破裂,大人口中的小孩子就是我这样的意气用事,不过不得不承认,当时我真的有想要烧死冷泽的冲动,我都开始怀疑【心理健康】课程是政府为了防止超能力者杀戮开设的课程。
当我准备报复冷泽的时候,凌鸾杰出现了。这个人虽然是我的舍友,实际上存在感非常低,做什么事都不出头也不太逊,成绩几乎是班级的平均分。他能引起我的关注纯粹是因为他和我一样是亚洲人,而且是我的舍友。凌鸾杰出现的时候,我本来想用超能力烫哭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看到蓝色火焰并且躲避掉,而且,从他身上我能看到蓝色光点,他和我一样是“超能力者”。
……
“这位同学,你很受欢迎啊,要不然去帮助一下那边的女生吧,你的伙伴我另外安排”沿着老师提示的方向看去,那里坐着的女孩可以说是最受欢迎的人,但为人气场强大,使得所有人都敬而远之。倾颜,我校校花,性格直率优雅,堪称“教科书式的女神”。除了学生以外,大人们则看不出她的受欢迎之处。这老师就是完美的误解了事情的本质,毕竟我的人气对比倾颜简直不值得一提,虽然此时我有很多话想说,但这次我还是真的挺感谢这实习老师的,毕竟——我也很想搭讪倾颜啊!
梦徒被晾在一边,我开始招呼她做着小动作。结果,迟到的凌鸾杰出现了。
凌鸾杰也是超能力者,虽然有强大的力量,却隐藏着自己的力量。他头脑也很好,而且刻意隐藏着自己的成绩和能力,不张扬自己的超能力,用汉语说应该叫做“内敛”。他曾说过
“超能力或许会带给你杀身之祸”
“有了能力要多加练习,或许有新的发现,因为我们本身就不了解ta,在必要的时候或许能救命”
“在学校称雄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是吗?”
“世界脱节了”
“冷泽死了,死得并不彻底”
“超能力者的情报公开了,看起来除了我们以及琼,超能力者会陆陆续续得出现,瑚太郎不要偷懒了。多加练习,我也需要找个‘秘密地点’了”
“你是笨蛋吗?你的能力可以随时随地练习,我的能力或许能被卫星捕捉到”
“诶?是吗……杰克说过最近超能力者引发了不少暴动,不过跟咱们没多大关系,暴动多在东南方频繁发生,你要多加训练你的能力,我现在速度已经能提高到5倍了”
……
冷泽死后,我在很多地方都是在追随着凌君,不过冷泽的死,也让凌鸾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他并不伪装自己的成绩了。虽然他不曾利用超能力作弊,但他也是实打实的学霸。我的超能力不能运用于考试作弊,但曾经我经常威胁其他人给我答案,想想看自己那时是多么的幼稚……
“迟到的少年,坐在这里,就等你上课了”老师说着凌鸾杰照做着,今天的凌君好像很疲惫啊。
当初训练超能力的时候,凌鸾杰就出现了这种疲惫感,那时候速度提高到三倍速,身体上的速度有明显加快,但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通过跑步计算脚力,用步行速度来取代身体速度,而我的超能力仅凭温度计就能观测到。虽然我不知道我超能力有什么副作用,但凌鸾杰的副作用就是疲惫、身体发热以及呼吸剧烈。
凌鸾杰坐在梦徒旁边。说真的,凌君对于女生十分怕生,但梦徒是北栀的“跟班”。据我所知整个班级能跟凌君对话的女生不超过三个。啊,应该也就她们仨了……北栀、梦徒以及雅婷。
但……我好像想多了……
“喂喂……这种尴尬气氛是闹哪样啊!”瑚太郎用出了一招“千里传音”但或许是声音压得很低,不知凌鸾杰听到没听到。与此同时,瑚太郎又使出一招暗器攻击,不想纸条扔受空气阻力过大,扔错了地方。看着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的女生盯着自己,瑚太郎做着祈祷的姿势,表示着拜托。最终纸条还是传到了凌鸾杰的手中,凌鸾杰回了纸条,在自己字迹下面是他的字迹,不仅如此那被蹂躏的纸团也被叠成“结扣”
上面的字样也是他经常摆在口头的话语,其中“她是可爱的女孩子”重复出现三次,“男女授受不亲”重复了两次。看起来他与女生的隔阂是不可能被打破的了……
我无奈得摇着头,老师此时讲的“责任”、“使命”也完全没有听,并不是我觉得这些没有意义,只是我平时上课也是这种状态……
此时我想的事,则是“凌君的审美观”。这个家伙恐怖到极点,对于艺术、食物、情感等物都能发现“美”,这一点在同龄人里面显得太恐怖了,最初发觉是因为一次在食堂出现了新种类虫子食物,他居然尝试得吃了,并且还津津有味得品位着……与吃货不同,他并不是沉迷这新虫子的味道,而是几乎上所有食物都能吃。不挑食的人是太不常见的“新物种”了。
“没品位”我情不自禁得说出这样一句话,结果我身旁做着的倾颜疑惑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天啊,女神居然主动跟我聊天了。不同凌鸾杰,我可是有机会撩就要大胆撩这种人。我咳去了口中的杂物,组织语言:“我在想不挑食的人……应该是没有品位的人”
我此时心里开始想着(所谓搭讪)
倾颜稍加思索说道:“是啊,一般人都是这么想吧”
(无非是借着话题进一步加深感情)
“因为不挑食,所以分不出‘好坏’”
(好感度提高到最后甚至是可以交往)
“但‘好’与‘坏’本身就是一个人对事物的客观评价”
(诶?!)
倾颜的回答与我的思维完全相反,正在我费解之际,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挑食本身就是一个……度,每个人有每个人挑剔的东西,而‘不挑食’并不是‘挑食’的相对相反说法,它们是包含的关系,对于食材、料理没有挑剔的人的喜好包含了挑食者的喜好,这么说才是正确的”
听到她说出这么一段话,我感觉到了搭讪女神的压力。恐怖的客观分析事物的心智,在同龄人中随处可见,但不是人人都能解释得这么完美。大家都能冷静的分析事物,虽然都是小学生,但大家都不善于“笑”与“哭”。在大人们的眼里这是“懂事”的体现,但这太不正常了。有些时候我也不敢于说出一些话,除了雅婷以外,大家都仿佛机器人一样,同时雅婷也如同一个“异端”被大众排挤。
再想起凌鸾杰的审美观,他曾说过:“你、雅婷、顾笑以及冷泽是‘同类’,只不过雅婷更蠢了一些,她敢说大家都不敢说的话,某些方面还真让人向往。”想起他曾经说的话,我不知自己为何出现了愧疚的感觉。
“凌君啊,凌君……或许在你眼里,每一个女孩都是美丽的存在,但你害怕与其产生交集,我就不得不以一个损友的身份说你一句”
“——胆小鬼”
“你交不到朋友、收获不到爱情……怎么想都是你的错”
“笨蛋”
我心里想着,并且小声嘟囔着。然而此时坐在梦徒身旁的凌君又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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